孟虞贴近他,察觉到他身体刻意的避开,嘴角一抽,被他一而再再而叁的抗拒,或多或少产生了低落心理,自己的魅力已经下降了这么多了吗?
孟虞贴着他耳朵,往里吹了口气,“比如,我想上你。”
说完,她低低的笑了笑,“开玩笑的。”
语调轻快,一场恶作剧结束。
季临岳沉着脸,拽着她的手腕,揽着她腰往他身上送。
他后靠着车门,身体倾斜更好的接纳她。
孟虞胸口抵着他的胸膛,严密的没有一丝缝隙,这种异样的触感,让他一时心猿意马。
孟虞捕捉到他的情动,笑意更浓,“季临岳,你还是嫩了点。”
季临岳眼神瞬间清明,一只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背后抚摸,另一只手把她一缕头发在手里绕了几圈,低低的说:“孟虞,别和我开腔。”
他作势要亲她,孟虞眼里有一瞬的呆怔,挺上道还有点勾人的潜力。
突然的敲窗声打断两人,车窗贴了防窥膜,外界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趁她抬头的瞬间,他效仿她,不对,是胜于蓝,含住她的耳垂,将气息全部喷洒在她耳里。
空气中流动的暧昧因子炸开,迸射,正欲勾起一场天雷地火。
孟虞神色自若,推开他,拨了下弄乱的长发,“动作太不自然,你还是要多多进步。”
救援的人到了,孟虞站在一旁,点了支烟,目光落在季临岳身上,深吸了口。
她并非是开玩笑,想上他算半真半假,对他挺感兴趣,不然也不会和他折腾,说起来她还没和年下谈过恋爱。
季临岳交代清楚后,转身走向她,远处的路灯似乎特别偏爱他,打在他身上的光总比别人要亮些,格外惹眼。
救援人员把车拖走后,两人拦了出租车,回到筒子楼,绕了一大圈,孟虞还是要在他家住一宿。
季临岳的房是一室一厅,就一张床,孟虞睡床,他睡沙发。
由于没有卸妆水,孟虞拿着他的洗面奶硬搓了好几遍才把妆卸了,脸都快搓红。
孟虞洗好出来,他已经在沙发上躺好,长手长脚的拘束在一块,看着滑稽搞笑。
“我不介意和你一张床。”她倚着墙,好整以暇看他。
季临岳掀开眼皮,“我介意。”
孟虞笑了,“假正经。”
她关了房间的门,爬上床,闻了下被单,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
第二天早上,季临岳有早跑的习惯,跑完,拎着早餐回家。
孟虞还在睡觉,他把早餐放在防蝇罩里,位置显眼。
他换好衣服,便出门上班。
梅雨季终于结束,路上的积水开始消退,留下满地的狼藉和泥垢。
局里来了领导针对灭门案进行指导,领导走得是“空想主义”,不贴切实际情况。
林邮撇嘴,冲季临岳挤了个无奈的眼神。
季临岳耸了耸肩,递了相同的眼神。
一通回忆下来,领导讲得口干舌燥,硬是没一个在点上,在最后下了通牒,一星期内给出交代。
会散了,林邮和季临岳走在最后。
林邮说:“没想到和那姑娘发展这么快,你姐这下不用催你结婚了。”
季临岳沉着眼,“我和她没关系,这事别跟人到处讲。”
林邮挠头,笑了下,“嘴硬,我是看出来你喜欢那姑娘的。”
季临岳脚步猛的顿住,“我和她不可能的,她也只是玩玩而已。”
林邮一愣,沉思片刻,拍了拍他的肩,“怎么说呢,你要是喜欢就去追,别错过。”
季临岳抿着,一个人走到吸烟区,搭在窗口抽烟。
眉头拢在一块,抽烟的速度比以往快许多,他烦躁了。
他抓了两把头发,掸掉手上的烟灰,脑子不受控的塞进有关孟虞的画面,一帧帧地被放大,大到他能记下她轮廓的每个细节。
季临岳阖上眼,尽量不去想。
喜欢孟虞这个认知一旦出现,就像中了木马病毒一样无限繁殖衍生,多到他无心想其他事。
季临岳抽完一根,又接着一根,不得不承认他对孟虞是有非分之想,四年前就有了,即便孟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叁,但她确实直接破坏了季荔的婚姻。
他还记得季荔离婚那天,她坐在沙发上,眼里没光,脸颊消瘦,扯着他的衣角,声音浸满痛苦:“我恨他,恨那个女的。”
季临岳把烟丢进垃圾桶里,他不该和孟虞再有过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