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铭还是不放心:“快要放假了,你回家之后也要小心,尽量不要单独外出,在学校里的时候和同学一起活动。还有,我明天早上就要先离开了,等年后找个机会过来,咱们再一起吃饭。”
乔衿嗯了声,转身上楼后,原本嘴角浅淡的笑容很快就没了。
回了寝室后,她第一时间就钻进了洗手间里,快速处理了下嘴边的伤口和手腕上的擦伤,然后就上了床。
她只觉得累,只想好好睡一觉,其它的什么都不想做。
而贺立峰在离开学校之后第一时间就飞车回了贺家公馆。
阮琴见到他回来,眼中陡然一喜:“立峰,你回来了?吃了晚饭了没有?我让张嫂给你做?”
贺立峰紧绷着脸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阮琴面上一僵,笑容显得有些勉强:“你怎么了?你看看你,非要搬出去住,这才几天啊?怎么就瘦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搬回来吧,你一个人没人照顾你怎么行?”
贺立峰听不进我去她说的任何话,阮琴的关心,在他看来,不过就是虚伪而已。
她只是想让自己的良心得安,因为刚出生不久,她就把他弄丢了。
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毁了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面容冷峻,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听不出多少温度:“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乔衿麻烦了?”
阮琴心头一紧,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痉挛了下,可是骄傲如她也不屑于不敢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我只是想让她离开茗江市而已,并没有对她赶尽杀绝。更何况,我还给了钱给她,还说了要帮她找工作。怎么着?她又说话不算数找你告状了是不是?”阮琴忿忿不平地起伏着胸口,“我就知道,不该心软,那丫头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是想要挑拨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贺立峰讥诮一笑,嘴里喃喃道:“我们的关系,还需要挑拨吗?”
他对阮琴,还不如对当初的简母来得亲近。
贺家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能给他富足生活的港湾而已。
贺立峰的声音不大,阮琴并没有听清楚,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惊失色——
贺立峰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骤冷:“你的意思是,你要让她被学校开除,还找人去强暴她,不是对她赶尽杀绝?阮琴,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做起事情来怎么这么恶心呢?”
阮琴先是惊诧于他竟然为了个女人连声“妈妈”都不叫了,后来突然明白过来他说的话,却是再不顾不得之前的伤心愤怒:“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找人去强暴她了?”
陷害乔衿作弊的事情她认,可是同为女人,她怎么会用这种手段?
贺立峰冷笑:“你还不承认?你敢说你没有做过?”
“我……”
阮琴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前面一件的确是她做的没错,可后头这件,她还是刚刚从他嘴里说出来才知道的,她根本就没让人做过这种该遭报应的事!
情急之下,她上前抓着贺立峰的袖子仰头问道:“是乔衿跟你说的?是她说的我让人去做的?她怎么能撒这种谎呢?我只是让她的同学邹阳陷害她作弊然后让学校里开除她,其他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贺立峰没说话,阮琴的解释,他半个字都听不进去。
这个节骨眼上,除了她,还有谁会对乔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