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不做庸主罢了!”
华非谦逊道,张青山细细的品了一口茶。
茶香在口中蔓延开来,令人心旷神怡。
“城主大人,我就是张家背后之人!”
张青山并不藏着掖着,向华非开诚布公。
华非肃然起敬,道:“原来张家背后的人就是先生,我的确听闻过,张家来了一位高人,名叫阿青,这益气丹的丹方,也是出自先生之手吧?”
虽然在实力上,华非比张青山高了一大截,可是张青山却有更厉害的本事,那就是炼丹。
单单是益气丹的丹方,就足以让张青山成为荣城炙手可热的人物。
所以,就连城主华非,都对张青山恭敬有加。
“城主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益气丹的丹方,可不是出自我手,而且炼丹之人,也并不是说,我不过是将别人做的丹方,交给有缘人而已。”
张青山实话实说,华非好奇道:“不知是谁将如此珍贵的丹方送给阿青师父的?”
话刚一说出口,华非就立即扇了一下自己的嘴。
“很抱歉,阿青师父,在下失言了,这些事情,并不是我该问的!”
如此珍贵的丹方,既然已经送给了张青山,那么丹方的发明者,自然不会暴露在阳光之下,只怕是一位顶级高人。
而张青山能够受赠,也代表着张青山也是一位顶级人物。
所以,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去询问张青山的底细。
张青山微微一笑,并不怪罪华非的唐突,而是说道:“城主大人,丹方的来源,我的确无可奉告,不过我手中的丹方,可不仅仅是益气丹而已,若是有缘的话,我倒是乐意提供给荣城。”
“有缘?”华非对暧昧的字眼格外感兴趣,“何为有缘?”
张青山又道:“城主大人,刚才我入内的时候,瞧你的手中有着一本《荣城志》,这本书,我也曾看过,是张家家主张杉让我看的,里面所记载的,正是荣城真实的历史,也知道,城主大人之所以当上城主,全是药宗所赐!”
“这个……”
华非无言以对,没想到张青山这个外人,居然也知悉了荣城的真相。
对于荣城来说,前任城主死在药宗的手上,是一件奇耻大辱,如果可能的话,华非并不想任何人知道。
可转念一想,张青山并非外人,字里行间中,透出了合作之意,华非对此也很感兴趣。
“阿青师父,你说得没错,药宗正是荣城的心腹大患!”华非叹了一口气,“只可惜,药宗之强,十年前已经不是荣城所能对付的,又何况十年后的今天?偏偏领主大人也对药宗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令药宗更加嚣张跋扈,荣城虽有军队,却也无可奈何。”
张青山从乾坤戒中,将益气丹的丹方拿了出来,并递到了华非的眼前。
“这就是令张家大赚特赚的益气丹的丹方,药宗之人为了抢夺,不惜以灵石矿脉为幌子,引我上钩,他们派出出窍境界的高手袭击我,若不是我运气好,只怕早就死在那位高手之下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药宗才与我和张家结仇,接下来,他们只怕会倾巢而出。”
华非并没有接过丹方,因为他并非炼丹师,再神奇的丹方,对于华非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吸引力。
倒是张青山所说的话,令华非相当的在意。
药宗派来的出窍境强者,居然被张青山打败了,可见张青山的实力,也不遑多让。
此时的张青山,重伤未愈,一脸疲态,不过等他恢复之后,实力自然会更上一层楼。
“的确如此。”华非点点头,一脸凝重,“灵石矿脉之事,也出乎了在下的意料,我没想到,药宗之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会设下如此陷阱!几天前,张家家主来禀告我的时候,也只是告知了药宗的阴谋,却对阿青师父只字未提,可见张杉对你这位支持者相当看重,并不想让你身处险境。阿青师父,你与我密谈,是否是想与我联手?”
华非径直问道,正中张青山心中所想。
张青山并不隐瞒,道:“的确如此,城主大人,以我和张家的实力,加在一块儿,也不是药宗的对手,可若是一座荣城的话,就很难说了!城主大人何不动员荣城各大世家,与药宗一战,为前任城主报仇雪恨?”
华非苦着一张脸,又道:“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只怕药宗的实力,远在荣城之上,就算荣城全军出动,只怕也不是药宗的对手。”
身为城主,哪里不想做出一些功绩?
可是荣城之内,世家争宠,荣城之外,又强敌环视。
所以,华非只在上任初期有些热情,等他在城主的位子上坐久了,就放弃了为前任城主报仇一事,专心于处理内政。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