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娟见宁花雨回来了,疑惑道:“你不是去找人给我们拿水过来吗……咦?这不是那个西川矿区的队员吗?宁主任,我不是说过,我们排舞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你把她带过来是什么意思?”
宁花雨笑道:“盛夏给我们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我感觉我们要倒大霉了。”
何春娟看宁花雨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一脸兴灾乐祸的样子,哪里像是要倒霉?
何春娟摆了摆手,让大家别跳了,众人围过来的时候,何春娟问盛夏,“什么坏消息,说出来我听听。”
“呸!”
盛夏就啐了一口,何春娟的脸色都变了,还以为是在啐自己呢,不过马上就听盛夏愤然道:“人和人有差距,应该正视,我们西川矿区的节目就是没有局机关的好,为什么不承认,他赵明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虚荣心,不知道从哪时找来个老太婆,非说是军区文工团的老艺术有家,然后就在那里高谈阔论,我让她跳两个动作展示一下,简单的基本功,站都都站不稳,也敢在那里吆五喝六,我都替她感到脸红。”
“老太婆?哈哈……”
何春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叫道:“快跟我说说,他从哪时找来这么个老太婆,姓什么叫什么?”
“姓孟!”
嗯?姓孟?不会这么巧吧?谁这么大的面子能把老师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何春娟心里喊着不可能,可是嘴上却忍不住问,“那个老太婆长什么样,多大年纪?”
“六十上下吧,邋里邋遢的,根本就不像是会跳舞的人,还凶神恶煞地在那里充内行……”
听到盛夏这话时,何春娟总算是放下心来,这跟自己的老师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文工团姓孟的就她一个,没别人了,如果不是她,百分之百是冒充的。
何春娟刚才险些被吓出一身冷汗来,这下子心里有了定数,也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冷笑道:“你们单位这个姓赵的,就这么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吗?”
盛夏眼眶红红地说,“我以前和他是同学,读书那会,他就有这个毛病,但是那个时候我看在同学一场,时不时的还会劝一劝他,后来他不听劝跟同学打架造成了恶劣的后果被开除,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让他当了科长,这次他死活不听劝把局机关的领导得罪得差不多了,我都替他感到羞愧,没想到现在他更可笑,找个老太婆来冒弃,这要是传出去,坏的不就是我们整个西川矿区的名声?我本来不想在何老师面前说出来的,到时候我们矿区垫了底,他顺势把责任往文工团身上一推,还说是文工团教的不好,那不是也累何老师丢面子吗?”
宁花雨的牙都快咬碎了,狠狠地骂,“赵明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是死到临头还要拉一个垫背的!”
“哼!不知廉耻!”何春娟狠狠地骂了一句后,马上又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他这么爱面子,那我们就去好好替他宣传一下吧,请来了文工团的舞蹈艺术家,比我可高级多了,我得亲自去拜访一下这位老师。”
宁花雨冷哼道:“我呸,还老艺术家,如果他赵明能请来艺术家,满大街上不都成艺术家了,他不是爱面子吗?我今天就惯不了他这毛病,让他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
吆喝了一声,宁花雨带着几个舞蹈队的人就要赶过去,盛夏见她们这是要找麻烦,赶紧摆手道:“不可以,你们不能去啊,赵明要是知道我拆穿他,他肯定会把我赶走的。”
宁花雨看到盛夏害怕的样子,得意道:“没关系,你不回去,我们也不说是你说的,还会有谁知道呢?”
于是宁花雨和何春娟相视一笑,两人心中都在想,今天就是让赵明丢人现眼的最佳时机。
要知道这两天赵明耍无赖把两人气得半死,却又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她们又怎么可能放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