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因为陶正的工作性质问题,休假的时间虽然固定,但是假期的天数却总也休不够,以至于不能确定婚礼是否能正常进行。
好不容易到了这个月,整整的把自己的休假加上年休和探亲假,一块儿拼在一起啊。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婚礼给办了。
可是办就办吧,也没想到会热闹到这个程度。
东矿这边流行摆流水席,认识不认识的,只要过来,赶上就吃一顿,送礼什么的,随意就好。
至于请帖,当然关系最好的朋友,还有就是矿区的主要领导。
矿区基地的篮球场上,牵红挂绿。篮球场上一共能摆下三十桌,从后天下午开始,一直持续三天,前面还搭了台子,听说还邀请了乡帮子到时候表演唱戏,晚上还能唱个卡拉ok什么的,工会的设备都已经接好了。
想一想这一场婚礼,肯定很热闹。
这是一件让陶正非常头疼的事情,在他的印象当中,婚礼不应该这么搞,就算他没有电视里那么浪漫与奢华的婚礼。也不至于,弄的跟个搞庙会似的。
相帮组的人正在街头,点头哈腰的又是散烟,说了一大堆的好话,终于把这事给处理好了,价钱也谈好了。
忙活了半天,累得满头大汗,陶正蹲在旁边,点了一支烟开始生闷气。
求你看到了,马上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把手放在他的腿上问,“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
“说什么傻话?”
陶正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指着那边一个拿唢呐的老头,“堂客(媳妇),你看啊,那个拿唢呐的老头,从我爸死了一天,他吹到了头七,现在居然来吹我们两个结婚。你说他是不是流氓?我妈真是能把我气死,找个戏班子,居然找的是给我爸打丧伙(办丧事)的原班人马。唱戏那个就是带头哭丧的那个!”
秋月一听陶正的话,在旁边都快笑抽过去了,“那不正好吗?送完就有人送新人啊!”
陶正一口接过去,“你还挺乐观,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这一结婚是不是就等于一脚已经踏进坟墓里去了?”
“滚你的吧,为了这点事儿,没必要难过,开开心心的把这件事情办了,也伤了我们俩一个心愿。高兴点行不行?”
陶正摇了摇头说,“高兴不起来啊,今天早上起来给赵明打传呼。狗曰的不回电话呀!肯定是把我这个兄弟给忘了。”
两人正说着,突然有人冲过来大叫,“陶队长,出事了,你们队上有人从钻井平台上摔下来,死了!”
陶震一听这话,脸色惨白。
秋月一巴掌捶在陶正的胸口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你看吧,就是你这张破嘴,还不赶紧看看出了什么事!”
陶正哪敢耽搁,第一时间爬了起来,跟着来报信的人直接朝医院赶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明终于踏入东矿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