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立仁从唐瑞的手里接过一支烟来,笑着说,“赵明还是太年轻,喜欢出风头,一点点机会在他的手里都会搞出大动作来的!”
唐瑞摇头道:“自己说的保安全,却又让张涛干这么危险的事情,到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说得对,所以说你龟儿子装病是对的,到时候出了事,反正也轮不到你的头上。”
就在这个时候,唐瑞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就扔到了一边,外头风大雨大的,哪里都不去,就老老实实地在这里打一天牌。
雨下几天,就打几天!
来来来,开始下一把了。
如果不是黄达找来的车辆底盘高的话,赵明这一趟想要到一小区,还真是困难重重。这一路上可是经历了几个涉水区了,基本都快淹到货车的车厢了。
一桥选这一块地的地势的确比较高,不过那只是相对的,跟涪江河相比,那就底了许多。
所以这条涪江等同于一条地上河。
低的水平高度至少比新矿区的地势高出了三十米,一旦溃堤了,淹它个三四楼应该没有问题。
新房子已经修好了,眼看着今年年底的时候就要交房了,如果被水这么泡一下子的话,西川矿区,这帮职工最新年辛辛苦苦挣的钱,说不定就这么打了水漂了。
赵红着急,赵明的心里更是着急。
载上赵红,赵明把赵红一同拉到了河堤上面,黄色的河水滚滚往下游狂奔,水浪扑卷着南侧的河堤,这里是一个大弯道,河水过来的时候要不断的冲击着堤坝,形成一个个的大旋涡,不断的对这一侧的堤坝进行着强而有力的考验。
那些早年就裂了缝的水泥壳子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冲刷的干净,露出里面的泥土来,按照这样的水流速度。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将滨江路下面的土堆给卷走。
水太高了,滨江路的路段比一桥矮上五六米,水浪偶尔能冲上路面,也就是说再过一阵子,这条路差不多就该完全淹没了。
赵明的眉头锁成一个川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赵明看着赵红道:“把工地上的工人全部都转移走吧,不要再留在那儿了,一旦出了事,把整个建筑公司赔了也不够。”
赵红拉着赵明,“跟我一起下去啊,在这儿呆着干啥?”
赵明远远的看着一行人步行而来,就像在巡视河段一样,于是说,“二组,你先去吧,我去跟候叔叔打个招呼!”
赵红点了点头,赶紧照赵明的话去做,一刻也不敢耽搁。
这个老天爷,水喝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