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生的嘴角一勾,大叫道:“是,书记,我知道怎么做了。”
赵明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如果他拒不配合的话,对他,对他妈,只有采取最强硬的措施,他再狠,总不至于对他亲妈下死手吧!
时间越来越近了,西川矿区内有人恐慌,有人兴奋,也有人悬而不决。
未来对他们来说是一件迷茫的事。
可以签合同放弃当前的岗位,拿到一笔补偿款。
如果到了四十五岁以上,可以内退,即刻起拿百分之七十的退休工资。
也可以不签字,不内退,等死……
这样的等待,对每个职工来说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有人想快点拿到钱,有人想快点有个结果。谁的心里也不可能是一片平静。
陈天蹲在待令室的门口抽烟。
徒弟马上凑了过来,小声地问,“师父,一年工龄真的有三千五百块?你这种35年工龄的,一次性不得补偿十几万?”
陈天得意的抽了一口烟,弹了弹烟灰,笑道:“十几万也算不得个啥,以后就靠这十几万吃老本儿了,也没国家给养老,日子一样不好过。”
徒弟想了想,说道:“师傅,十几万多还不知足啊?我只有一万多,加上签字奖励的一万,两万多我都知足了,有了这两万多,我心里就有底气了。”
九九年的两万多块,还有这万元户这块金字招牌,能买到些东西,办成一些事,所以还有着很大的诱惑。
“师父,可是魏厂长为什么不愿意让我拿钱走人呢?还说让我们跟着他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徒弟搞不清楚状况地问,“王总以前不是差点成了你的女婿吗?师父,要不你给我说说,这当中是有什么门道?”
陈天哼了一声,“他魏延算个什么好东西吗?以前我就瞧不起他,要不早招他当婿了!”
“师父,不是吧,我听说是他看不上你女儿!”
陈天抬起脚来就往徒弟身上踹,面红耳赤的样子,显然是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徒弟跑了很远,然后又倒了回来,继续蹲在陈天的身边,笑咪咪地说,“师父,你别生气,我也是听他们胡说八道的。”
“你知道个什么,那个魏延坏求得很,他要是把你留下来。你签字稍稍晚了那么一点点,奖励的那1万块就拿不到了,搞不好最后还弄个下岗,一分钱都没有,他们去单位节约了成本和开支得到的是奖励,你有什么?你连个屁都没有,最后只能去要饭。”
陈天自以为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