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万福拿起手里的稿子看了看,马上说道:“今天召开这个临时会议,依然是感谢上级领导对我们西川矿区的关心,这二来嘛,主要针对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西川矿区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进行一个通报。”
来了!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赵明时,万福清了清嗓子,说道:“西川矿区在过去的一年当中经历了十分特殊的时期,不光是我们矿区,还有南方局,还有像我们南方局一样的所有企业,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对于那些主动离开我们企业的同志,我们应该怀着感恩的心情,因为有了他们的牺牲精神,才有了单位长治久安的发展,不是企业淘汰了他们,而是他们选择了成全我们。可是,有的同志却无视这些同志奉献,抱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去羞辱他们,践踏他们,居然连耐着性倾听一下他们的意见这点小事也做不到。身为西川矿区的书记,我感到十分的痛心。我也是有很大责任的,请詹书记批评,我接受任何处理后果。”
这话听着就有些奇怪,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责任就已经撇的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到后来再说自己因为是连带责任,所以逃不了干系,完全是一副避重就轻的姿态,就算是有处罚,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果然,詹伟马上就说,“这件事本身就跟万书记没有多大的关系。你用不着替赵明承担任何责任。”
赵明一听到这话的瞬间,马上就笑了,詹伟冷哼,“赵明,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你还笑得出来,你这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是认定了局里拿你没有任何办法是吗?”
赵明摆摆手,“不敢,在南方局又不是我家开的,权力在你们的手里,你们想怎么使用,那都是你们的权利,我不是只能听你们安排吗?”
“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还不服气?”詹伟冷笑着问。
赵明淡淡地说道:“不过只是打了几拳而已,又不是我叫人打的,再说了,那么多人围着矿区的大门,怎么看,他们也是不怀好意,难道我把他们驱散就不可以吗?”
“驱散,你把他们当什么?这一次改制当中,他们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看到单位的效益好了,想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诉求,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就只许你赵明拿着自己亲爹当幌子,不允许人家讨回公道吗?”
詹伟声色俱厉的说道:“你在单位改制的过程当中,使用的方式方法是不合规定的,当中带有欺诈的性质,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虽说你完成了上级交给你的任务,可是这手段确实违背了我们单位的规则与初衷,连哄带骗的帽子就已经让人给我们南方局给扣上了,你觉得自己不用在这当中负上责任?”
赵明不吭声,满脸冷笑。
詹伟接着说,“犯了错,不但不知道改错,不做好职工的安抚工作,事后也不走访,也不解决群众的实际困难,就知道以暴制暴的方式来完成对群众的驱离,还把在职职工的利益,绑架到你自己的身上,借他人的手来达到你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伤害的是同志的感情,伤害的是企业的团结,伤害的是基层职工对上级领导的信任,你说说,以后如果还有什么指导性文件及工作,还能怎么安排得下去?”
这一句一句的话,像极了猛烈的巴掌,一下接一下地抽在赵明的脸上,让他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