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吗?”
“想了。”李肖然摸摸后脑勺,怎么会不想呢?想着他今天拍戏顺利吗?想着他中午吃得好吗?想着他……今天有没有跟人拍亲密戏。
周铖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李肖然在担心这个,毕竟他这次是跨年龄挑战一个退隐了的前黑道教父的角色。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能有什么亲密戏?
孙贤看着他俩,只觉得自己牙疼。
他觉得不久以后的禁地还要加上一个,周哥来访时的重案组。
话虽这么说,但是工作还是要汇报的。
孙贤跟他简单地说了张纯依的事情。
李肖然摇摇头,他想这个案件再有什么样的发展他也不会感到惊讶了。
他只想用一个词来评价这个案件——人心莫测。
想起柳蔓菁为张纯依的死感到自责的表情,李肖然便觉得这世间永远不缺恶,只是藏在了每个人的心底。当心底的恶被引爆时,那便是世界上最令人脊背发凉的力量。
“你约柳蔓菁和她先生过来,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一声,但是也要跟他说明,不管外界如何猜测,要等到宣判后才能对外公开。”
“为什么还约上她先生?”孙贤有些不解。
“你给柳蔓菁买个人情,她先生会承你的情。虽然我们不图他什么,但是万一以后有个什么,让他行个方便也好说话。”
“我去?”孙贤还是不明白李肖然怎么会跟他说这些。
“你去。至于柳蔓菁的先生,你拿捏个度,礼貌就好,不需要殷勤谄媚。”
“头儿……”
孙贤突然想起李肖然刚调来当他们上司时,他其实是不服气的,但心悦诚服后也记不得当初那点儿心思了。
可真当李肖然被迫回避无法参与古嵘的案件时,担子全都压在了自己的肩上,孙贤才发现李肖然一直以来承担了多少的压力。
对案件的把控,对组员的分配,对外部的协调,向上要灵活,向下要服众……
以前他也独立办过案件,但天塌下来,李肖然会不声不响地撑起来。
比如因为一次疏忽差一点要被停职查办的他,比如差点因为性别要被调走的许沁,比如说因为嘴笨耿直得罪了领导的曾郁……
他们能这样安静的办案,也是李肖然为他们解决好了所有的外部因素。
就拿柳蔓菁的事情开说,孙贤自认为如果是他做得绝对没有李肖然好。
可这些以前全是李肖然自己做的,为什么现在会安排他去呢?
孙贤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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