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章(1 / 2)

这件事情其实也并不复杂,当日杨宇告诉我,说张海洋曾经返回家里来,后来又去了海南,我当时就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后来我们去欧洲给威尔祝拳的时候,在伦敦时与张海洋相遇,才晓得那个小子当时加入了英国灵学研究会,这是一个类似于黑暗议会的组织,我堂妹小婧在洪山大学遭遇的笔仙事件,背后也有那组织的影子,而张海洋本人为了获得力量,甚至还接受了一个强大伯爵的初拥,就想着过来报复我。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他并没有完成逆袭,而是连同上百位同伴,被杂毛小道用神剑引雷术给活活劈死。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如此而已。

谈及这些往事,几人多有些唏嘘,连连举杯,那苞谷酒好喝但是有点儿上头,不知不觉杨宇和张海洋便有了醉意。如此喝了两顿大酒,我才施施然返回家里,然而没有待上两天,家里面便来了一位令我意外的拜访者。

第五章 小妖的条件

瞧见这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孔,我想了半天,才从他那带着盈盈笑意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点儿蹊跷来,迟疑地问道:“杨振鑫?”

瞧见我这么快就认出了他来,杨振鑫倒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更加厉害的易容术都见过了,这只不过是小伎俩而已,于是一把将我抱住,说嘿,兄弟,好久没见了。我把他请进了家里来,让朵朵帮忙泡杯好茶,然后请他落座,问到底怎么回事,咋变成了这幅模样了?

年初时我们从邪灵总坛回来时,我还曾经找大师兄问过杨振鑫的下落,他告诉我,说我同学在虎皮猫大人的帮助下已经逃过了邪灵教的搜查,现在很安全,至于具体的细节,以后再说。大师兄从不骗我,而且杨振鑫的身份特殊,像他们这些从事最危险的卧底工作,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所以我倒也没有多问,却不曾想竟然还会在这儿碰到他。

杨振鑫告诉我,说他从莽山回来之后,陈局长便没有再派遣什么任务给他了,考虑到他实际的情况,于是给他做了一个全面的整容手术,然后换了一个身份,复员转入了地方,现在就在我们当地的有关部门做一些具体的文职工作,是冷衙门,不过工作清闲,待遇又还算优渥,倒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做一个平常人,其实也蛮不错的。

我看着这个曾经的高中同学、大师兄手下面为数不多的金牌卧底,现如今的一个机关干部,心中其实还是蛮多的感慨,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机遇和归途,现在每天朝九晚五的寻常生活,对于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杨振鑫没待多久,这次过来只是顺路,想看看我家里到底有没有人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撞上了。

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他现在的名字叫做陈俊帆,以后若是有时间,可以到市里面的宗教局人事科找他。

送别杨振鑫,我的心情莫名地变得无比愉快起来,哼着最近刚刚流行起来的《我的歌声里》,手舞足蹈,过来收拾茶具的小妖听到了,说又唱那光头儿的歌,好难听啊。她越是不喜欢,我越唱得欢畅,结果小妖终于忍受不住我这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直接冲上来就要揍我。

这小狐媚子身高腿长,那修长的大美腿绷得笔直,一踹飞来,别说是人,便是一堵墙说不得都要给她踢跨了,这凶猛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我老娘面前那温柔小妞的劲儿,我也是生了许多闲情,浑身痒痒,上去就与她好是一番拉扯,砰砰砰,拳风腿影,打得好是酣畅淋漓。

不过小妖终究不敌将《镇压山峦十二法门》和两部《正统巫藏》融会贯通的我,最终还是给我翻身压在地上,挣扎不得。

这小妮子像发疯的母老虎一般,左右翻腾了好一会儿,被我观想如山,动弹不得,突然间就不反抗了,脸红扑扑的,像春天的桃花,秋天的苹果,骂了一声“臭流氓”,便再无动静,只是眼眶里面的泪水却不知不觉地充盈其间,像月光下的井水。

她惯来都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又或者傲娇小公主的做派,而这副羞答答、可怜兮兮的模样一露出来,倒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越发地感觉身下这凹凸曲致的身躯烫得惊人,于是慌里慌张地爬起来,看到旁边的朵朵一脸惊讶的表情,更是手脚无措,无地自容。

我耳朵烫得很,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屋子,结果看到邻居大爷正朝着这边走过来,见到我,说阿左啊,你屋里头到底在搞啥子哟,好像要拆房子似的。

我挠挠后脑勺,嘿嘿笑,也没有多说,而是在屋前面的青条石上坐下,跟这大爷聊起天来。

每个人头上的天空不同,所看到的东西也就不一样,不过这个老大爷与其他的同乡不一样,因为年纪的关系,他或许是我老家少数一些晓得我外婆龙老兰身份的人。我们谈了一些乡间的旧闻,这老大爷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告诉我,说陆左,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仇家,或者是啥子的对头了?

这话儿说得我心头一跳,说实话我最怕的就是有人对我的父母家人下手,而谁要敢这么做,我铁定是要发狂的。

我心里面虽然有些紧张,不过倒也不会特别刻意,而是不动声色地问,说大爷你看到了什么?

这邻居大爷倒也不隐瞒,告诉我,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总是能够看到一些不三不四的家伙出现在这周围,有好几伙,有的像是大城市里面的,有的看打扮又有点儿怪怪的,还有的像是从深山老林子里面摸出来的一样,我听杀猪街的王婆子说还有人找她打听过你呢,看着有点儿像是些养蛊人或者草鬼婆,吓得人呢,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在外面惹事。

这老大爷的情报让我警戒心立刻升起,与他匆匆告别之后,我回到家里,立刻打电话给我父母,问他们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我母亲听我说得着急,说没得,很正常啊,什么风声都没有。

我母亲他们虽然搬离了大敦子镇,但是舍不得这边的水土人情,所以也不肯搬远,跟家里面的这些亲戚都有些联系,很容易给人查到踪迹的,我越想越不对劲,想着我和杂毛小道找了邪灵教小佛爷这小半年的时间,而如果我这边给他们端了老窝,那可真就是个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