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一起洗吧。
十分享受心上人黏糊的褚大爷点头,伸臂重新开了花洒,然后顺了一把乔治亚半湿的头发,手放到他肩膀上,慢慢下滑,拉住他的衣摆突然往上一掀。
乔治亚被动松手,像只任人宰割的鸡一样举着鸡翅膀被剥掉了上衣。
温热的水直接浇在了皮肤上,他傻愣愣放下手,低头看一眼自己失去了衣服保护的胸膛,又看一眼褚容同样“坦荡荡”的身体,视线往不该挪得地方一挪,后知后觉地瞪大眼,脸一红,转身就想跑。
褚容轻而易举地把他揪回来,丢掉手里的上衣,视线挪到他被水打湿后贴在身上的睡裤上,脑中闪过一些不和谐的画面,小腹一热,忙皱眉把这些想法甩开,手伸向他的裤腰,说道:“你昨晚没洗澡,刚好一起洗了,不许跑。”
鸡是打不过boss的,最后乔治亚红着脸全身光溜溜的站在花洒下,耳朵害羞地卷着,手捂着小小乔,任由褚容把他揉圆搓扁洗刷干净,顺便被占了一波便宜。
褚容也不好受,身体一直很激动,却硬是凭着过人的意志力“单纯”地把心上人洗干净了,然后迅速扯下一块浴巾裹住他把他送出洗手间,自己则关门又冲了个冷水澡。
看出他的辛苦和隐忍,乔治亚又羞又心疼,晨起的心慌感已经消失,于是不再闹他,乖乖自己擦干净身体换好衣服,然后等在浴室门口,准备和他一起去吃早餐。
褚容出来后见到的就是他像个娇羞小妻子一样乖乖等着自己的画面,且这位“妻子”还用那种仿佛带着勾子的水润视线看过来,眯眼,毫不犹豫地把人揪到怀里,垂头稍显凶恶地亲了下去。
正餐吃不到,来点甜品总可以吧。
结果等两人走出房门时,都已经是差不多要吃午饭的时间了,且他们一个看起来满身舒爽,一个脸红得不像话,嘴也肿肿的,看得候在客厅里的褚怀等人表情各种意味深长。
“先喝点粥垫垫肚子,一会直接吃午饭。”
古雁安率先开口打破平静,态度如常地起身招呼他们去餐厅。
一边的褚言眼神八卦地想说些什么,被眼疾手快的褚怀用抱枕塞了回去。
褚容假装没看到兄长和弟弟之间的小动作,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带着乔治亚去了餐厅。
喝粥的时候乔治亚很乖很安静,脸也一直有些红。
褚容看得心情大好,把小菜往他面前推了推,说道:“一会我要去和大哥商量些事情,还要去安顿一下和我一起回来的人,你是跟着我,还是去任老那?”
今天是周六,按照惯例,乔治亚该去帮任老做武器了。
“我跟着你。”乔治亚立刻放下勺子开口,发现自己语气太过急切,耳朵害羞地撇了撇,放轻音量补充道:“你说过会陪我过周末的……当然,我没有让你不忙正事的意思,就是,就是……”
“我明白。”褚容心里一软,伸手按了下他微微红肿的嘴唇阻了他接下来的话,缓声说道:“那一会让管家把兔子给你拿过来,我和大哥在书房谈事,你在书房角落和兔子玩一会,嗯?”
乔治亚连忙连头,见他手还没挪开,抬眼看看他,压不住心里的喜欢欢喜,张嘴轻轻咬了他的手指一口,然后像是被自己的动作惊到了一样,缩回头埋头大口喝粥,脸越发红了。
褚容被他咬得一愣,然后深深看他一眼,伸手揉了下他的耳朵,说道:“慢点吃,别呛到了。”
乔治亚立刻放慢了动作,乖得让人想揣进口袋里带走。
喝完粥后褚容和褚怀一起去看望了一下被安置在客宅的老国王,见国王还在昏迷,于是转道去看望了一下受伤较轻的国师。
乔治亚一直被褚容牵着,也跟着去看望了一下那位国师。
国师名奉,无姓,黑发黑眼,身高一米八左右,以这边成年男性的身高标准来看,稍微有些矮。他五官不像帝国人那样立体,反而比较符合联邦人的审美,眼眸狭长眼尾上扬,衬着略显苍白的脸色,有种强者跌落神坛的脆弱美感。
他看起来似乎只比褚怀大一些,让人很难想到他居然有一个像简那么大的孩子,不过这情况也算正常,得益于精神力的存在,这个地方的人类寿命更长,衰老得也更慢,也许这个国师只是看起来年轻而已。
“感谢元帅和议长的搭救,奉没齿难忘。”
国师起身朝他们行了一个奇怪的礼,语气很真诚,但通用语的发音却有些别扭,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乔治亚好奇地探头看他,却没想到那个国师也刚好把视线挪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乔治亚有些不好意思,低声礼貌地招呼道:“你好,我是乔治亚。”
“你好。”国师温和回应,又单独朝他行了一礼,说道:“我知道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乔治亚觉得自己似乎产生了错觉,居然从这个奉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长辈看到晚辈才会出现的温暖情绪,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用这样,简是我的朋友,救他是应该的。”
于是国师的眼神越发温暖了,甚至还带着点和蔼。
褚容皱眉,侧前一步挡在乔治亚面前,说道:“奉先生,安格国王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需要我帮你们把获救的消息传回帝国吗?”
国师闻言把视线挪到他身上,眼神变得疏离客气了许多,回道:“多谢您的好意,不过我希望您能暂时不对外透露我们获救并身处联邦的消息,一切事情等国王醒来再由他定夺。”
褚怀听得心里一动,若有所思。
等国王醒来由国王定夺?就老国王现在的状态,要醒起码得几天之后,到时候帝国指不定都乱成什么样了,这国师这么要求是故意想让帝国更乱一点?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破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现在褚家和国师暂时算是盟友,既然他这么要求了,褚容也就应了。
快到午饭时间,正事说完,褚怀客气邀请国师去主宅一起吃午饭,国师婉拒谢过,表示想要安静养伤。于是三人告辞,国师送他们到门口。
快出门时乔治亚突然觉得掌心一暖,一个薄薄的东西钻到了手心里,他反射性握紧,脚步停了一下,回头去看站在门内的国师。
国师朝他点了点头,然后点了点嘴唇。
褚容察觉到他的停顿,侧头见他扭头往后看,伸手拢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扭回来,回头见国师已经关上了门,皱眉说道:“这位国师身上有很多秘密,不要亲近他,他并不是完全无害的。”
乔治亚感受了一下掌心仿佛还带着人体温度的薄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没再往后看去。
午饭过后,褚容和褚怀去了书房,乔治亚也跟了过去。
褚容把他和兔子一起放到了书房角落的长沙发上,安抚几句后转身走到书桌边,和褚怀谈起了这次的帝国之行。
乔治亚发现自己听不到他们的谈话,知道他们肯定开了什么书房保密设置,在聊一些不方便让自己知道的东西,于是低头放下装兔子的篮子,摸了摸母兔子的脑袋,侧身从储物坏里小心把那个薄片取了出来。
那是一块椭圆形的白色半透明硬片,质地有点像是某种动物的鳞片,上面有一股十分温和的力量波动,有点像是生命树汁液带给他的感觉。
这是什么?
他皱眉,把薄片翻转着看了看,有些疑惑。
之前他下意识地没把这个东西的存在告诉褚容,是因为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是不该给褚容看到的,可是为什么呢?矮人的直觉虽然很准,但有时候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直觉到底想告诉他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