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走到长辫女孩的小摊面前，一边翻看着小摊上摆放的物品，一边随意地问道：“姑娘，你这里有大量丹方出售？”

长辫女孩长相普通，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灵活无比。一看就是个做惯了生意的老手。此时见有生意上门，连忙热情地说道：“有！有！客人有兴趣想要看看吗？”

“一份中品丹方，价格大约是多少？”秦川并没有忙着回答，继续问道。

长辫眨动着大眼睛，用略显夸张的语气说道：“一份完整的中品丹方，价格一般为三五十块下品灵石。可贵了呢！”

这女孩子如此说，倒让秦川有些奇怪。一般卖方都会拼命地夸赞自己的东西物美价廉，这才是正常逻辑。怎么这长辫女孩反而主动说贵？

莫非这是新型的促销手段么？

不过这些东西对秦川来说都没有作用。如果货物不让自己满意，他是不会被任何方式干扰的。只是淡淡地对女孩子说道：“能让我先看看货吗？”

“没问题！”长辫女孩痛快地答应一声，从储物袋里拿了一摞丹方出来，粗略估计，至少有八九张之多。

秦川此时已经利用信息界面查看过了长辫女孩的基本信息，发现她名叫杨小莲，练气期五层修为，无门无派，是个散修。

中品丹方，可是极为贵重的东西。像仙灵宗这样的，在本地已有一定地位的宗派，据苏浅雪说拥有的中品丹方才仅仅一份，而且为宗主单独掌握，其他人连看都看不到。

这个女孩子一无实力，二无背景，居然一口气就拿出八九张，这也太可疑了。莫非是伪造丹方来骗钱的？

在云雾城中，这种行为若是被证实，立刻便会遭受到掌控此地的晋国六大修仙世家的联合惩罚。不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惩罚再严重，也总有人敢铤而走险。

不过，秦川有掌门系统这大杀器在手，想用假冒的丹方来蒙骗他，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目光往长辫女孩的手上一扫，那些丹方的信息登时便展现在他的面前：

冰魄丹，中品丹方；火云丹，中品丹方；碧水丹，中品丹方……一共九张丹方，九行信息，全部清清楚楚地展现在秦川的面前。让秦川意外的是，所有丹方居然全是真的，没有一份伪造！

这还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不过既然对方的丹方是真的，那自己也没必要管太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尽量争取一个便宜的价格，能多买一张就多买一张。毕竟，将来曹小懒的炼丹实力上来了之后，每一张丹方可都是能够转化为源源不断的灵石的！

秦川之前已经计算过，给灵田升级需要留出十五块灵石，而购买两个炼丹鼎炉也需要二十块左右。剩下的灵石，恐怕最多只能买六张丹方。剩下的三张，虽然眼馋，但也只能眼睁睁地错过了。

秦川一边想着，一边将丹方展开来查看。哪知道打开一看，竟然发现这些丹方都有着严重的破损！

看到这一幕，秦川登时醒悟了。难怪这场边姑娘杨小莲一边自己卖着丹方，一边还说完整的丹方贵。原来她卖得并不是完整丹方，而是破损的丹方！

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在丹方、功法方面，这种情况最明显。羽化门因为功法错误，导致没有人能够达到练气第四层，就是最好的证明。

炼丹也同样如此。对于原料的搭配、用料的重量、入炉出炉的时机以及火候的掌握，都有着严格的要求。哪怕某个地方出一点微小的纰漏，都有可能导致整个炼丹过程以失败告终。

往往照着一份炼丹大师精心制作的丹方进行炼制，还经常失败，若是丹方再不完整，那成功的希望更是渺茫无比了。

因此，在炼丹师的眼中，破损的丹方，几乎一钱不值。

不过，当秦川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却一阵狂喜——这简直是老天爷故意帮忙，要让自己省钱啊！

当然，心中狂喜，但是脸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反而故意皱起眉头来说道：“这些丹方，怎么都是破损的？”

杨小莲见状连忙说道：“这些丹方是有些破损，不过价钱也绝对便宜！一张完整的丹方，至少也需要三四十块灵石，但是这么一张残破的，我只收你五块灵石！客人会炼丹，自然是天资聪颖无比的，回去以破损的丹方为参照，自己慢慢摸索，用不了十天半个月，肯定就能摸索出完整的炼丹方法！”

杨小莲这番话看似吹捧，其实是将秦川当成新手来忽悠。每一份丹方的制成，都凝聚着炼丹师无数的心血。有时候摸索出一种新的丹药炼制方法，需要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好几代炼丹师的共同努力才能够完成。

想要凭借一张残破的丹方，十天半个月就摸索出完整的炼丹方法，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秦川头脑一向冷静，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人忽悠。不过对于杨小莲的话，他还是动心了。毕竟，五块灵石一张，九张全买下来，也才四十五块灵石而已！

至于丹方残破的问题，完全不怕！自己拥有“藏经阁”这个大杀器，对其他人来说无法解决的难题，对自己来说只是浮云！

当然，如果价格能够再便宜一些，那就更完美了！

秦川捏着丹方，故意装出一副自傲的样子对杨小莲说道：“在炼丹方面，在下确实是很有自信的。不过价钱方面，若是能再便宜一些的话，我可以都买下！”

杨小莲一听秦川说可以都买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过随即又摆出一副为难的神情，说道：“五块灵石一张已经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不过看在你全部买下的份上，我就少收你一些，算四十二块灵石，怎么样？”

就在这个时候，苏浅雪走了上来，对秦川说道：“师兄，你真的想要买下这些残破的丹方吗？”

秦川点点头说道：“是有点想买。”

“可是破损了的丹方，基本上等同于废纸啊！”苏浅雪毕竟是仙灵宗出身的，对此有着清晰的了解。

秦川微微一笑，说道：“这个问题，难不住我的。”

杨小莲看在眼中，暗暗嗤笑秦川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苏浅雪却知道秦川向来不是盲目自大的人，若不是胸有成竹，他是不会如此说的。一定是已经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过她并没有改变态度，反正故意板起了脸说道：“哼，破损的丹方即使对于炼丹大师来说也是头痛的难题，我才不信你解决的了呢！不买！”

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对秦川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