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摊是按人头均摊的,不是按帮均摊。”陈子善解释道。
“就是按人头均摊,我们小帮相对你们大帮来说难度很大,我们本就处于西部城区,相对贫穷,这一点是否给予考虑。”于定国回答。他并没说出均摊存在不共平,但实际情况的确有困难。
“按人头分配应该没有问题了,本帮人员总得自己养活,总不能要其他帮来养吧?再一个享受利益的时候,也是这样分配的,怎么不说自己要少分一些呢?”罗佐佑对于定国的话不满起来。
“罗帮主此言差也,我也没说非要同等享受利益啊?既然盟约,大家就不分彼此,有难同当,有乐同享,相互扶持,这样才是盟约的本意吧。”于定国反驳着。
“你的意思是不要盟约?”青松帮南界门门主钟南方反问于定国,而青松帮总管林育民一直没有言语,只是仔细地看,静静地听。
“我没有这个意思。还用不上你来教训我。”于定国也坚定地表明立场。
你一言,我一语,意见反差很大,火药味很浓,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大家不必争执伤了和气,今天请大家来也就是来商讨这些事的,畅所欲言。”陈子善赶紧打个圆场。
“陈门主说的对,大家应当心平气和地议事,既然是商议,什么事都好说,好说。”这时黑巾帮帮主余鸿见俩位帮主剑拔弩张,也出来圆场。
罗佐佑看了一眼余鸿章没有说话,钟南方也盯了一眼余鸿章欲言又止。
只是于定国觉得有点憋屈,你们大帮一向盛气凌人,如今要盟约了,还这样飞扬跋扈,有违盟约初衷:“还有第七条说的,各帮相敬如宾,相濡以沫,如友帮似己帮,恐难真正做到,而不能做到又无惩治措施让人忧心。”
“后面的惩戒里面不是有吗?”罗佐佑实在忍不住了。
“惩戒里说的不够明确。怎样惩戒?具体方法未有体现。”于定国如是说。
“你真是胡搅蛮缠。照你说这协议一无是处?”罗佐佑一向不与人争的脾气,今日有所反常。
“罗帮主你今天是特别针对我们,不知是何居心?”于定邦也忍不住怒气中生。
“针对你们又能怎样,你们反复挑刺破坏盟约存心捣乱。”钟南方也不示弱气势逼人。
于是乎双方人员都站立了起来,个个摩拳擦掌,剑拔弩张,场面十分混乱,一场打斗似乎一触即发。
“各位前辈稍安勿躁,都请就座。”这时洪菁菁也站了起来,声音宏亮,“今天也不是打斗的日子。各位前辈想想看,在洪门帮撒气,可没选对地方吧。”接着她又语气舒缓地说,“不是晚辈不尊敬各位前辈,各位前辈想想看,当前形势之下,我们还有非联合之选择吗?不联合,我们就会被各个击破。不真心联合,不团结拧成一股绳,我们的下场将会更惨。”
这时人群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羞愧地坐回凳子上。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还能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真是虎门无犬子啊!
洪菁菁见自己的话起了一定的效果,又继续说:“协议书非是终稿,今天请大家来就是要讨论最终定下来,不是请大家来吵架;讨论可以热烈,但不能言语中伤。我想还是请各位前辈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议事。晚辈如有冒犯之处,也请多多海涵。”
“各位稍事休息,请用点心。”陈子善这时也为缓解气氛令人拿来点心,让各位帮主消消火气。
这时,星火帮于定邦端着茶杯走到青松帮罗佐佑跟前,诚恳地对罗佐佑说:“刚才有所冒犯,我以茶代酒敬罗帮主一杯,深表歉意,请罗帮主恕罪!”说着于定邦便一饮而尽,又深深地向罗佐佑躹了一躬。
罗佐佑没有言语,敷衍地喝了一口茶,似乎怒气未消,但也不便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