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安可儿整个人多了一些沉静的气质,那是深仇大恨得报后,带来的岁月安稳。
令狐兰终于心无挂碍,林长河早已去世,去世前,虽牵挂令狐兰未婚,但令狐兰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默默叹了一声,知道不可强求,便安然闭上了眼睛。
情之一物,将就不得,那些曾经将就的感情,终究会被岁月磨光了耐性。
她继承了林长河的一半家产,没有维棠的陪伴,对经商也失去了兴趣,干脆交给林鸢全权打理,自己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画画上,许是画多了,画画功底越来越好,画的维棠惟妙惟肖,各有风姿,每个世界的维棠都有他们的画像,包括陆离。
安可儿和季诺有时带一对粉团子来看望她,两小只总会好奇的问,“墙上挂着的是谁?”
“……”安可儿不确定,毕竟每个男人都不一样。
季诺看了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她是个长情的人呢。他轻声对两个孩子说:“那是外爷爷。”
两个粉团子似懂非懂,却各自都有了自己喜欢的画,求着令狐兰送给他们。
令狐兰笑着允了,走的时候,两个粉团子人手一个,笑嘻嘻的向对方夸耀,“我的这个好看!”
“我的好看,你的才丑!”
“你的丑。”
“你的丑。”
……
令狐兰在这个世界活成了一个大妈,又渐渐活成了一个老太太。
异能者的身体经过强化,活的很久,但终究有寿命结束的那一天,她不害怕死亡,只害怕死时见不到维棠,终于,在寿命快结束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喝下了续命八丸,然后慢慢等待维棠和死神,哪一反射出金色的光泽。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令狐兰缓缓回过头来。
一个年轻的男子呼痛着从地上爬起,看了一眼令狐兰,目光略一迟疑,“令狐兰?”
他叫她令狐兰?
没有叫她林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