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为了五毛钱的输赢在斗嘴争论安静不大的工棚里霎时热闹复杂起來有睡着的被吵醒大声骂娘的还有抱起胳膊肘看热闹的
骂架的人一把扑克摔打在对方脸上
扑克打人不疼却损失了面子原本五毛钱的屁事一下子就变成斗殴扭打的混乱局面吆喝声笑闹声满地白花花的扑克刺鼻的各种汗臭味掩盖了即将面临的危险
有人抓起地上一根黑漆漆的木棍预备打向对方手指在抓住木棍时却发出一声刺耳超分贝的尖叫并且丢掉抓住在手里的木棍大叫着捂住手在原地蹦跳起來
他的惊叫引起工友们的注意有人看见大叫的工友捂住的手血淋淋的貌似被什么东西给咬了加上他一脸的痛苦恐惧状这无异于就像旱地炸雷更像是马蜂窝炸窝那般惊炸了工棚里的所有人他们顿时乱了阵脚相互推搡退缩躲闪惊恐的看着满地的蛇类蠕动着黑黝黝的躯体爬行在他们的脚边窗户上饭桌上铺位上甚至于还缠绕住那些在睡梦中还沒有醒來的人
工棚里乱作一团惨叫声奔跑声大力推门的哐啷声蛇类是以静制动的生物敌不动它不动敌对方稍微有动静它们就会疯狂的攻击
嘶嘶声此起彼伏一声声绝望的惨叫响彻在这几十平米的工棚里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横陈在地上铺位上门口工棚的外面
在第二天有人路过才发现工棚里出事了死亡的工人不计其数受重伤的工人奄奄一息那位小工李头部被咬了四个牙洞血涓涓的流淌着他的脸色霎白暴睁的眼球布满血丝眼底暴露出來的眼白隐藏着绝望之人无法倾诉的苦楚面部因为痛苦五官虽然已经扭曲变形却还残留着一抹看一眼就让人无法忘记的狰狞恐惧神态
发生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蛇它们是从什么地方來的怎么会群起攻击人这件事的轰动很大不光是引起了县城有关部门的重视也引起了市里权威人士的关注
别的什么新闻陈志庆也是要看的只是在听说关于铜川县城出事的新闻他就特别的关注这一看不打紧居然看出新闻里的画面貌似距离钟奎的铺面不远心思就活动起來
临时作了一个决定准备去铜川县城看看钟奎这丫的许久沒有给自己联系也不知道身体状况如何
在刑警队上班的陈俊听老爸要去铜川县立即赶回家阻止他说铜川县现在不安全那些有着轻微毒夜和一些五毒蛇类四处都是
他不放心年事已高的老爸去县城并且告知他说蒋蓉还沒有下落得尽快返回局里想别的办法和途径找找看
陈俊离开
白发苍苍的老岳父也劝说陈志庆这个时候不能去县城
妻子到沒有说什么一边心不在焉的做事一边很紧张的看他脸色生怕他倔强给父亲发生冲突最近丈夫的更年期综合症愈发明显情绪极不稳定经常给儿子陈俊发生口角要不是她三番五次打圆场都不知道爷俩打肚皮官司到什么时候
从妻子躲躲闪闪的目光中看出担忧志庆叹息一声无语的走进书房视线落在钟奎留下的那柄钟馗剑上睹物思人看见剑他越发的想去看看钟奎这个忘年之交的朋友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这是志庆最喜欢的一首古歌词特别喜欢前半句歌词的大意是说;主人公人在曹营心在汉整天以酒浇愁愁更愁……前半句真符合了他此刻的心境十分想念钟奎不知道他此刻可好同时也担忧养女蒋蓉一个女孩子单身一人在外叛逆的心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成熟
他相信蒋蓉有朝一日懂事了就一定会回來
蒋蓉郁郁寡欢傻傻的盯着家对面那个家不是自己的是养父陈志庆的脚下是简单的行李箱她悄悄的來预备悄悄的离开这里
自打从县城回來之后那沒日沒夜的噩梦几乎就沒有间断过她决定辍学去市郊租一间房子专心致志的学漫画
拉着行李箱戴着一顶遮盖住整个面庞的细柔线帽子缓慢而坚定的走出租住房带着孤寂的忧伤远离了同伴远离了疼爱她的养父母和哥哥陈俊
蒋蓉新下踏的租住房真心的够偏僻沿途都是一些稀稀落落的农村住户临近租住房路边悬挂着一个不算大的招牌
招牌上用黑色墨汁水刻画着一串粗糙的字体‘第十三号路桩屠宰房’字体旁边标示着一个z字形箭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屠宰房三个字她的心猛然一跳好像身临其境那般看见那些猪们在发出绝望的哀叫开膛剥肚……
呕……喉咙发出惊悸的抽动一阵干呕让她不得不弯腰蹲起就在她弯腰之时一声很细弱的声音传來“救救我……”声音很小小得就像蚊虫在耳畔震动一下子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