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爱的次数变少了,没有快乐,无法高潮。她开始做噩梦,总是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说有个陌生男人靠近她……他怕药有问题,那天给她吃得少,导致她意识模模糊糊……也幸好,他后悔的早,没让事情发展的更恶劣。
他心想,以后的日子那么长,总会有好的一天。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长期的压力、自责、愧疚,他染上了暴力,每次只要去见那个男人,他总是要发泄暴力。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也从没变过,明明低如灰尘,却总是用那种高高在上嘲讽他的眼神看着他。
暴力成瘾,做.爱都粗暴。
她越来越抵触。
她不想,他便也不想了,只是瘾难戒除。
原来,人真的不能做错事,尤其是对所爱之人。
谎言撕裂信任,也能撕裂很多东西。
……
……
江蔓是真要疯了,他说离婚,她对此有了期望,期望太大,更怕失望。梁仲杰靠近一分,她手里的刀就越刺眼。她说:“都最后一次了,你还要骗我吗?”
如果能骗好她,那就好了。“蔓蔓……”他伸手过来,她抬手挥了一下,他没躲开,胳膊被她用力划了一下——
鲜红的血刺红了她眼睛。
她紧紧握着刀,被血吓得腿软,蹲了下来。
她问他为什么?
梁仲杰抽走她手里的刀扔进水槽里。
“为什么,我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去找别的女人,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骗我,为什么你总是践踏我,为什么呀?如果你不爱我,那就早一点说啊,早一点离婚啊,我又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蔓蔓,你走吧。”梁仲杰背过身,鲜红的血滴到地面上。他顿了顿,停了下来,回头看她。
江蔓蹲在那里,茫然地望着他,似乎不信他说的话。
他笑了一声,“这一次,我没骗你。蔓蔓,你走吧,无论你想去哪,我都祝你一路顺风,今后事事如意,健健康康。”
有些话,他不想问了,怕问。
他想问问她是不是爱上路正南了……
至于他自己,她爱不爱自己,他心里知道。至少十年感情是真的,真真实实存在过,发生过,甜蜜过……
江蔓怔了怔,擦了擦脸,什么东西都没拿,只拿了手机就走了。
许婉见到江蔓,吓了一跳。两个月不见,江蔓整个人瘦的脸凹进去了一样,别说漂亮了,就跟漂亮两个字都搭不上边,眼窝本就深,这么一瘦,眼窝就陷进去了。她拉着江蔓进自己的单身公寓。
她找了件衣服给江蔓,“你先去洗洗澡吧,洗个澡精神一点。”
江蔓洗完澡出来,许婉给她准备了几套衣服。“你出来什么都没带,我这几件衣服都没怎么穿过,你带走吧。”
“谢谢。”
“你都准备好了吗?”
“……嗯。”
她那天和梁仲杰回家的时候,在厨房里,她和爸爸说了,她要离开,爸爸没多问,她说她存了几万块给阿文了,阿文会看着办的。梁仲杰再怎么恶劣,总不会在她消失之后还要为难她家里人。
她什么都准备好了……
江蔓联系周津,说要办理接下来的离婚手续。梁仲杰给她的东西,她一样都不要,梁仲杰也不勉强,只说放着。选好时间,她和梁仲杰一起去了民政局,提交相关资料,办好手续,她便走了。
路正南找到梁仲杰那边时,西苑那边起了火,小火,与她有关的东西,她都倒腾进垃圾桶里给烧了。路正南再回去的时候,东西烧得还剩,他脱掉衣服扑火——港生拿来灭火器时,火已经灭了,路正南坐在地上,捏着烧残了的照片一角,说:“港生,我说过了吧,她狠起来比谁都狠。”
西苑里与她有关的东西都烧了,连电脑里的照片,她都给删了,一点东西都不愿意给他留。
江蔓坐上火车的时候,整个人都放松了,全身心的放松,但是还没到时候,待会还要转车。有人想找到她,还是能找到她的。无论多困,她都不敢睡,硬撑着自己到下车,再换车去另一个城市。
她要离燕市远远的。
离那些人都远远的。
离过去都远远的。
换了一个城市,什么都要重新开始了。
一周后。
已经过去一周了,还是没找到她。他找人查,查到了火车、汽车,查到了却找不到人,那些人告诉他,她可能提前就准备好了路线以及车,没实名,找不到。
她一个人就这么跑了。
他忘了,她本来就很聪明的,只是不喜欢将事情想得复杂。他按着发涨的太阳穴,还没好好想一会,杨咏希敲门进来了。
“老板,十一点,中梁内部召开董事会。”
路正南呼出一口气,起身,去工作。他没必要因为那么一个没良心的女人让自己过得那么糟糕,可到底还是放不下。他让港生去找人,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
杨咏希看了眼路正南,犹豫片刻,开口:“老板,你该休息了。”
“不用,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