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情况下,一个有两子傍身的妾,最该做的就是好生教养孩子,跟孩子养出感情。否则等到孩子大了,分了院子,过问他学业生活的就是父母,姨娘哪还有机会插手?更别提日后要仗着儿子作威作福了。
这道理辛姨娘不是不明白,可她总是改不了心态,认为自己就该是不一样的。
既是她生的孩子,凭什么不跟她亲?
况且她出身比夏珍珍高贵,又给宁家生了两个儿子,凭什么不能享受比夏珍珍更好的待遇?
紫烟挺无语。
这妻妾之别,还用她一个丫鬟来教么?况且哪个当官的老爷,敢落下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
可这样的话,可万万不敢拿来劝辛姨娘,一劝她就要发毛。于是紫烟只能换个法子,缓缓劝她“争一时长短,不如争一世长短”,“两个哥儿长起来,姨娘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倒真把辛姨娘给劝住了。
每每想着日后儿子出息了,给她挣回脸面,而夏珍珍三个女儿嫁尽,顽固不化的宁四娘又老得管不动事,不得不看她的脸色过日子,总是十分快活,于是也就渐渐把紫烟视作心腹。
这日看久未走动的祝太太太忽地给她送了两盒点心来,辛姨娘便奇怪了。
第215章事发
提着点心,辛姨娘甚是不解,“你说大老太太这是唱的哪一出?”
紫烟笑道,“有人惦记,不是好事?您管她唱的哪一出,若想知道,过去道个谢,走动一回不就知了?正好今儿天气好,园子里的花也漂亮,要不要奴婢把顺哥儿抱上,一起过去?”
可她越是这么怂恿,辛姨娘反倒越发矜持起来,“不好。她也不过是打发个婆子送的点心来,兴许只是偶然动的念头,我特特跑去道谢,还只当我巴着她呢。不如这样,你替我去跑一趟,就说顺哥儿有些不舒服,我走不开。到时你机灵着些,听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紫烟应下,出了院门,却是脚下一拐,到夏珍珍那去禀报了。
宁四娘原先门禁管得就严,自从宴客时出了宁云涛那事,就管得更严了,出入皆要对牌。
当然象紫烟这样去道谢的,扯个由头跟门子说一声也行,但她还是正正经经去要对牌了。既要对牌,自然就得把事由说清楚。
夏珍珍在见客,徐妈妈出来拿给了她。
只在紫烟要走时,忽地说了句,“二奶奶说,你做得不错,下月起每月月钱加五十文。”
紫烟客气的道了谢,领了对牌走了。
可等出了园子,却是忍不住的嘴角上翘。
她是在劝辛姨娘,可她没忘了是谁在给她发工钱。
虽然辛姨娘一直诋毁夏珍珍“不学无术,满身铜臭”,可人家眼睛还是雪亮的。知道自己有心示好,每每将辛姨娘那里的要事告知,这待遇不就提上来了?
等去到二房,祝大太太赫然见到一个来了个面生的绝色丫鬟,倒是愣了一下。再上下打量,才想起长房那个出了名的十金丫头,顿时带了几分暧昧笑意。
“你们姨娘怎么把你派出来说话了?快坐吧,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