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夹正是她塞在密道尽头门缝里的那个。
谢情一眼就认了出来,心脏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她在家里,时时走动都有人陪伴,夜里又总是睡在程拙砚的卧室里,她没有机会回到那个衣柜,也没有机会去找那密道到底通向何处。
“我猜你是发现了那衣柜的秘密。”程拙砚靠在椅背上,把玩这那枚小小的发夹,问她:“你是怎么发现的呢?难道是喜欢那块表?嗯,那是finisimmo,看起来的确是很低调,我最初选这表做机关,就是因为不起眼。你一贯喜欢素淡的东西,难怪会一眼看中。不如…我送你一个如何?”
他拉过谢情的手,翻过她的手腕,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手腕上的红痣,说道:“你这里总是很敏感,碰一碰就动情,万一被别的人不小心碰到了可怎么办?我总在想这个事情,既然你喜欢那表,等我送你一块女式的,替你遮一遮。”
谢情身上发冷,手腕微微抖动,程拙砚又道:“你看,我说吧。这样摸一摸你都会发抖。”说罢拿起她的手腕举到唇边,舌尖轻轻舔舐,又拿牙齿轻咬,“那这样呢?”
他手上猛一使力,谢情就被拉得跌进他怀抱里,他手臂极有力,钢铁般紧紧箍住她的腰背,让她伏在身上。谢情总觉得他今天哪里不对劲,不由得害怕,伸手想推他,却被他抓住手掌贴在他裸露的胸颈上。
“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仰起头,毫无防备的露出他线条漂亮的喉咙,握着她的手,抚过自己颈间的皮肤,“你一碰到我,我就觉得连灵魂都在颤抖,这种身体与灵魂的共鸣…真是迷醉又可恶…”
他似是极享受她的抚摸,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一手压着谢情的后脑,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来,替我把衣服解开。”又拉着她的手指放在胸口上。
谢情被他箍得动弹不得,双手环住他后颈,翻起衬衣的衣领。程拙砚低下头,额头靠在她肩上,呼吸热热的喷在颈窝里。她把领带取了,怕他又拿来捆自己,远远扔在后面的沙发上,然后才慢吞吞地去解他马甲的扣子,又从扣眼里卸了怀表链,取了他的金怀表,回手扔在桌上。
那怀表掉在桌上,正撞到领带夹,“咔”得一声弹开了,露出内里的照片,正是谢情。她坐在小阁楼的桌前,正望着窗外。
程拙砚听见了声音,抬眼望去,微微一笑,说道:“被你发现了。你可知道是哪天拍的?”他边说边去吻她颈项,舌尖舔舐锁骨,轻轻吸吮,发出“啵”的一声,“是那天雪后,我去找你,你在阁楼上看书,又与我跳那支《一步之遥》。”
他的手臂不再箍着她,转而伸进她衣襟里去,抚摸她滑腻的后背,又说:“或许我应该换一张相片吧,总觉得那曲子不很吉利。”
谢情此刻却心绪万千,又是惊异,又是酸涩,还有些无所依从的空茫,后背被他手指的薄茧摩挲得起了细密的一层疙瘩,怔怔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