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谁,是他说了才算。
她看得很透。
毕竟,游戏规则的制定者,怎么会输呢?
一时沉默,氛围尴尬。
梁婉儿像是被怼到说不出话。
最后,打破沉默的是星晚,她说:“你也不必想方设法告知我沈知南的行程,我不关心的。”
这下,梁婉儿更愣了,“你在说什么?”
“下午,加我微信的,难道不是你吗?”星晚轻轻皱眉。
梁婉儿直接摇头否认,“不是我,我都不知道你的手机号,怎么添加你的微信?再说,我要是添加你微信了,我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星晚看得出,她没有撒谎。
同时得出结论,看来觊觎沈知南这尊大神的女人真的是非常多,她被秘密养在这用金钱砸出来的避世桃源居里,都有人趋之若鳌地找上门来。
星晚在想:她和那些女人,包括梁婉儿,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说,区别在于,她是幸运被沈知南选中的玩物,而其余人没有,但是不管是谁,都斗不过苏青对吗?
星晚轻声问一句:“我要是能赢苏青呢?”
偏是胜负欲这种东西在作祟,她是宁城人口口相传的第一美人,却被亲姐姐挖走未婚夫,折损颜面,败坏声名,现在和沈知南契约都无法安稳保持,前有梁婉儿后有苏青,实在是让人心绪不宁。
梁婉儿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赢苏青?”她用一种不可置信的口吻问出来,问完后觉得可笑至极,“苏青和沈知南相识长达十六年,没人能撼动她的位置,她几乎是以一种扎根的形式在沈知南身边盘亘,明白
吗?”
明白了,那又如何?
星晚无声,看着面前逐渐冷掉的咖啡,说:“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告诉我,这些吗?你的心理暴露得太明显,无非是你得不到沈知南,也不想别人得到,对吧?”
梁婉儿知道自己心理扭曲,但沈知南已是执念,不得化解。
“你知道沈知南为苏青做过什么吗?”
“做过什么?”
倒不是说有多好奇,星晚这么问,仿佛只是为应景,为话题的继续。
“五年前,苏青失明——”梁婉儿放慢语速,像是老师讲到重点似的,“沈知南怒意横生,直接以威逼的形式让他人签下眼-角-膜捐献书,只为让苏青重获光明。”
单从此事来看,苏青有多被看重,不必多说。
梁婉儿拿起一旁的手包起身,对星晚颔首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该离开了,这里不欢迎我。”
星晚目光追随,叫住梁婉儿,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我会赢的。”
本已行到半途的梁婉儿转身,在透明的空气里同星晚眼神交汇,她反问:“怎么赢,何为赢?”
“你觉得呢?”星晚反问。
梁碗儿肩头白雪已化,变成丁点的水光沾在淡黄的羽绒服表面,她的眼神里似有水意,好似要哭一样。
最后,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沈知南他真的会爱上一个女人吗?爱得甘愿成为裙下臣吗?”
看得出来,她爱得很卑微,且辛苦。
星晚平静地回答:“我不知道。”
梁婉儿收起哭意,不愿在“情敌”的面前示弱,她也维持看仅存无儿的平静,视线直直落在星晚的眉眼间,说:
“沈知南答应苏青终身不娶,盛星晚——你要是真的有本事,那你就让他沈知南单膝下跪求你嫁给他阿。”
星晚怔了......
想到他说喜欢,说爱慕,却从未说过娶她。
再度响起的,是梁婉儿不屑的轻嘲声:“人人将沈知南奉若神明,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人人都会敬你三分,呵,绝不止三分。”
“你——敢——吗?”
问话,似挑衅。
谁不知道,宁城大抵找不出比盛星晚更骄傲的女人了。
好比此刻,她也起身挺直脊背,目光和梁婉儿维持在同一水
平线上,唇畔扬起微笑弧度,应得爽快,“好阿,有什么不敢?”
那时,梁婉儿看到的,就是一个骄矜自信的盛星晚,娉婷玉落,仿佛能将美貌化作所向披靡的武器。
可惜,征服男人,光靠美貌是不足够的,尤其是沈知南这种赏过万种风情的男人。
梁婉儿同样致笑,“祝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