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的阜怀尧很苦恼,非常苦恼。
因为他的宠溺计划进行了几天,但是他家三弟不但没感觉到他的好意,反而像是受了惊吓一样。
面对郁闷的顶头上司兼好友,连晋唯有一个想法,就是:“……”
阜怀尧不解,“干嘛这么看着朕?”那是什么眼神儿?
连晋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当初三爷爱你爱得要死你都能狠心不理,这么多年老夫老妻了,你怎么倒是反而越陷越深了?”
一听,阜怀尧就觉耳根微热,“这种事,哪能分得清谁陷得更深的?”
连晋挑眉,“以前我可没见你这么计较过。”
阜怀尧顿了顿,叹气道:“当年是朕亏欠远舟众多,虽说他并不放在心上,但朕心里总是有个结。”
连晋撇嘴,“你都说他不在意了,你还揪着这茬不放做什么?”
“难道朕还能当做没发生过吗?”阜怀尧无奈,“这些年他跟进跟出的你也看得到,他对朕越好,朕就越是觉得愧疚。”
“其实我倒觉得你思虑过重了,”连晋劝道,“每个人待人的方式都不同,想我和宫清似的,我俩都不会说什么贴心话,不过心知对方心里有自己便行了,要去边疆的时候我也会直接拎着他一起走,反正他总是不会不愿意的,其实三爷爱宠着你是他乐意的,喜欢以前那个心狠手辣的你也是他乐意的,说不定这样他才觉得安心,你这般纵容他何尝又不是在宠他?”
阜怀尧听罢,久久没有说话。
……
晚上,天仪帝和永宁王并排躺在床上。
阜远舟抱着今晚似乎恢复成了原来模样的兄长,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的长发。
阜怀尧总算从沉思中把自己的神思收回来,微微抬眸望着男子在烛火下萧疏丰峻的颜容。
“远舟。”
“嗯。”
“这阵子……可有觉得麻烦?”
阜远舟闻言,眼睛微微睁大,然后笑了,“皇兄这般费尽心力宠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麻烦?”
自己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对方点出来,阜怀尧顿时有些尴尬:“……我……”
阜远舟凑前去吻吻他的唇,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皇兄,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做。”
阜怀尧望着他。
阜远舟语气温柔眉眼缱绻,“我最怕的是,我死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所以皇兄,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像现在这样,一直一直看着我就够了……”就这么一直一直看着,直到我的生命终止的那一刻。
——这已经是,你对我最大的恩宠。
阜怀尧忽觉眼眶微微艰涩,微微撑起身子吻住了他。
阜远舟笑着回吻过去,慢慢夺回了主导权。
被他的温柔所迷惑,阜怀尧渐渐在他的吻中失了神。
“皇兄,明天是休沐。”濡/湿的吻落在了耳朵附近,阜远舟道。
“……嗯。”阜怀尧正想着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却忽觉自己的里衣已经被褪去。
阜远舟含笑的声音低声响起:“这几日皇兄都在做些让远舟摸不着头脑的事情呢,让远舟也忍不住……想对你做些‘过分’的事情呢。”
“……什么……过分的事?”
“呐,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end
第二百四十三章 洗尘宴
池尤洗尘宴上。
因为是池尤新帝登基的第一批来使,玉衡这边自然是不能轻慢的,再者最近春耕改革科举大办太学开放等等事情轮番上阵,群臣们也是牟足了劲干活,好不容易闲下来一些了,便借这个宴会好好放松一下了。
明月初升,席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派和乐融融的气氛,天仪帝永宁王以及池尤出使团的人都还没到,大臣们便随意地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甄侦在殿内走动了一圈,和同僚们交流了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顺手按住了旁边眉目风流的男子的酒杯边缘。
苏日暮不满地瞪他一眼,“干嘛?”
“莫要贪杯,”甄侦给他换了杯清茶,道:“喝醉了容易误事。”
“小爷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喝醉!”苏日暮嗤之以鼻,不过虽是这么说,他倒也听出了情人口中的玄机,眉头动了动,“怎么?宴无好宴?”
甄侦看他,问:“你知不知道池尤的来使是谁?”
苏日暮白眼一翻,“我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连正式的官职都没有,哪能知道这等事啊?”
甄侦微笑,“苏大酒才的神通广大,甄某从来不敢小觑。”
“神通广大的是子诤……”苏日暮咕哝,以他的性格哪是好八卦官场上的东西的?所以说,他知道的自然多半是从阜远舟那里听来的。
甄侦也不卖关子,道:“来的是池尤国的国师,申屠谡(su)雪。”
苏日暮茫然,“是什么出名的人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