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焉黑衣之下是一席白色曲裾,谢宴解开她外面的黑色衣服,他可讨厌她这般打扮了,她只有杀人时才会这样穿。
现在他健康了,再也不用她奔波。江湖那些门派想要来找她寻仇,他会挡在她的面前。
陆行焉被他剥了外衣,深衣贴在皮肤上,凉气渗进去,十分寒冷。谢宴的手很热,贴在她的肩部,皮肤都被他烫红了,可她还是觉得好冷。
他微微俯身,唇齿贴着她,温柔地吻着。
陆行焉心里气急,这时候,他不应道歉,或是解释么?怎么还有心思求欢呢。真是脑子都长在下面路了。
她没有很反感,也没有很动情。
谢宴的舌头卷入她唇齿中,他情动地很厉害,呼吸灼热,浑身都由内而外散着热。
陆行焉还是很冷,她想要人来抱抱她,可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谢宴声音低沉问:“陆行焉,你愿意吗?”
陆行焉点头默认。
她的肯定,是一把钥匙,打开他的情潮欲海。
谢宴将她横抱起来,她虽习武多年,但是身体柔软,骨量极轻,抱在怀里,如同一团绵软的云。
她被放在眠床上,模样温良静好,真似一位寻常人家里的妻子。
谢宴握住她一只手腕,只是不知为什么,她身体这样冰凉。陆行焉有些厌恶他的触碰,他是谁呢,这样碰着自己...
反正,他不是她的谢郎。她的谢郎,浑身软骨,身体温凉,底下那根也是软趴趴的,和他丝毫不同。
可她很冷静,她没有让自己的眼神流露出丝毫的不满意。跃动的暖黄色烛光映在她清澈的眼珠里,给她眼睛蒙上一层柔和的蜜色,令谢宴误以为那蜜意是为了自己而生的。
他翻身跨跪在她身体两侧,双手分别抵着她两只手,置于她脑袋两侧。
她的头偏过去,躲过他灼热的目光。
“今夜是你我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他道。
陆行焉盯着帷帐顶部落下的流苏,心想,是么?丈夫都是假的,算什么洞房花烛呢?
他覆在陆行焉身上,细细吻她的脸,每一处都要吻到。他的唇也是烫的,吻过之处,都留下了烙印。
陆行焉这些年也杀了很多人,人一旦手染鲜血,气味就会变,可她身上的味道没有变,仍是清晨里的草木香,清清淡淡,略微潮湿,好像谁拥有了她,就能浸润在干净的气息里面。
她的脸色有些惨白,但是嘴唇的颜色嫣红,唇瓣刚刚被吻过,十分湿润。谢宴含住她的唇瓣吸吮,手解开她的衣带。他知道陆行焉最敏感的地方在何处,却不急着去触碰那里。
他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要有耐心。
吻罢她的唇,二人呼吸都有些急了。谢宴单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与她离开分寸的距离,正好看见她眼睛里倒映的自己。
真美。
她的眼睛也美,他也美。
他忽然先解了自己的衣服,他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这个健美的体魄展现给陆行焉。这才是他,他丝毫不弱。他这副身体,每一道肌理间都藏着力量。
陆行焉看着他,想到了自己少时在江湖上游走,也窥见过一两个男妓,他们求欢时就是这样的。
只不过谢宴这具身体,力量与阴柔完美结合,皮肉没有丝毫的瑕疵,像是一尊精美的玉雕。
他这花孔雀的性子,是如何忍受将自己的美貌藏于一方面具下呢?
黑袍放浪随意地挂在他的肩头,由大臂至锁骨,线条起伏极流畅。他格外地知道自己什么样是最诱人的,可惜,可惜了他不能爱上自己。
他从小就喜欢照镜子,这么美的躯体,就是用来观赏的。他年少时还憧憬过,若有一日他成了谢侯,就命江湖所有人都光着身体。
不过,那也太不现实了。
他还是有些廉耻心的,自己这副美丽的躯体,只给陆行焉一个人看。
他对她是这样大方,他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内力,也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身体。若他是陆行焉,一定会感激涕零。
他在身上晃来晃去的每一刻,陆行焉都煎熬无比。她觉得自己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种给玷污了,心被玷污了,眼睛也被玷污了。
他这么美,应该去上他的同类,对她死缠烂打是怎么回事?
她可最是不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
她真觉得恶心啊,奈何府的时候也没这样恶心过。
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妖怪么?一定是妖怪,只有妖怪才能没有破绽地同时扮演两个人。
谢宴的额头与她相贴,他极爱这样亲昵的动作,极爱亲她的脸颊。这是奈何府的时候,他无法做到的。
他伸出舌尖,在她耳垂上打了个圈,陆行焉身下一颤,有密液从她穴里沁出来。
谢宴的手探近她衣内,在她腿心划了个圈。
“阿九,我要解开你的衣裳了。”他在她耳边低语,潮湿的气息落入陆行焉耳朵里,她底下的水流得更多了。
他的手有些发颤,他可以发誓,自己是真的很虔诚。对他而言,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不论是少年时的宗主,还是那个被死蛊缠身的谢公子,都只是不完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