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变丧尸了(1 / 2)

幸运,这个词往往需要我们从不同角度去理解,比如,一场高烧将我变成丧尸,看起来很不幸,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却是幸运的,因为我既没被人敲碎脑袋第一集就挂掉,也没吃过别人的肉,而且我伤害到自己的亲人,这更是不幸中的万幸。

事后总结,我觉得这应该归功于高烧了三天的虚弱身体,还要感谢我们家的咸菜坛子,在我变异的第一时间,我老妈迅速从身后搂住我的腰,我老爸身手敏捷地抄起本来准备腌菜的坛子套在我头上,老两口默契了一辈子,这次也是合作无间,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把我反锁在卧室。

陶制的坛子密封性能良好,尤其坛口的尺寸与我的脑袋‘不谋而合’,被隔绝大半的血肉气息让我逐渐心平气和下来,甚至老爸老妈互相安慰的絮语偶尔能传进我耳朵里,重复最多的无外乎是说政府一定会研发出特效药,他们的女儿早晚会康复。

可惜三天后,他们不得不随着其他幸存者迁往郊区的安全营地,城市里到处都是失去理智的吃人怪物,小区已经断水断电,他们必须趁着有军方的保护迅速撤离。

临别前,他们隔着门板告诉我他们永远爱我,只要有特效药,他们会立刻回来接我。

我那时的大脑只有接收功能,并不能处理这些信息,更别说回应他们,况且我当时正被一种深度渴望折磨得发狂,恨不能砸穿门板冲出去痛快的啃食一顿血肉,哪会关心别的。

那扇熟悉的门板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任我如何拍打,它仍是阻隔在我和美味的食物中间,当然,我受病毒控制的身体远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疯狂,遇到阻碍便一撞到底。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非要形容我当时的状态,倒有些像被囚禁在暗室里的无助囚徒。

直到人群远去,我才从焦灼的情绪中渐渐安静下来,进入了一种空白的待机状态,我的眼睛早在丧尸化的第一天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但听觉和嗅觉却变得异常灵敏,遗憾的是我脑袋上套着坛子,它大大减弱了这些新技能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