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能听到一条街外的新伙伴们在咆哮怒吼,也能听到食物们发出的惊声尖叫,大概过了半个月,幸运再一次降临。
一名新伙伴光顾了我们小区,他在挨家挨户的搜集物资,走到我家门口,他看到大门锁着,门上还贴着张字条,这字条出自我老妈的手笔,上面写着屋里没有食物,也没有丧尸。
正是这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字条让只想找个干净屋子过夜的同伴看中我家,他用‘魔术’打开大门,在我父母的房间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他打开我卧室的门,和造型滑稽我聊了会天,给我留下半碗鲜血,那是他的血,与我一样,同为丧尸的血,新伙伴的气味从未引起过我的食欲,所以我根本没把那碗尚有温度的鲜血当盘菜,他也没非要我喝,把房门重新反锁便离开了。
没尝过饥饿滋味的人,体会不到这种酷刑般的折磨,在我的承受力达到极限之前,那半碗原本毫无吸引力的血液早已变成了美味佳肴,奇异的香气钻进鼻孔,是美妙到极致的味道,尽管它已经干涸,在我看来也不过是液体奶油和固体奶油的分别,喜欢的甜食的人一定能体会我的感受。
本能告诉我,这么两口血喝下去还不够塞牙缝,可是天知道,我已经饿了太久,而且他的血液干涸后,竟有种独特的香气,我知道它能填饱肚子,这就够了。
我顶着坛子在房间里乱撞乱滚,无意中砸中窗台,坛子终于开裂掉渣,露出我半张脸来,我将碗底干透的血全舔光,结果竟然饱了,同时有暖暖的热流游遍全身。
我不再焦灼,不再暴躁,喝过他的血,我的脑子一天比一天清醒,思维重新运转,我才将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梳理清楚。